「我喜歡諷刺,諷刺大人。我唔想做一個沉悶的大人。」甚麼是沉悶的大人?「沉悶的大人就是講股票、講保險,講一些很門面,很寒暄的對話。再差一點,就講自己賺了多少錢,或者第二句開始已經問你的畫賣幾錢?有一個很誇張的例子,是在一位Art Fair重遇一位十年沒見的Art School同學,他第一句就問:你那個Booth多少錢啊?我鬼知咩。」她說,大人都喜歡派對,喜歡說無聊的東西,而自己就像一個觀察者。她曾畫過一幅《We are at the party we don’t wanna be at》,描畫一些成人在喝酒,旁邊有個「低 B」角色,連忙避開,自己在旁邊玩UNO,「這些派對我去過幾次,很多人穿西裝,談無聊話題,很悶啊。我覺得,低能仔才是王道。」
她愛在畫裡放訊息,同時又認為繪畫不適合放太多訊息,「繪畫的訊息是量是很少的,絕對少於一首歌,少過小說,少過漫畫。」
由出道到現在,Agnes比很多年輕藝術家都順利。還年輕,她沒有很確切的大計,但Agnes冀盼成為一個更好的畫家。「你有去看周俊輝的展覽嗎?因為我第一次看他畫6米那麼大的畫,然後你人就好像被吸進去了。我都很想做到可以畫出令到觀者好像進去了畫中的藝術家。」她讀Art School時沒有想過做全職藝術家,人生一直沒多詳細計劃,Agnes:「如果我可以多一點Planning,我這個人應該會厲害很多吧。」